林語辰

神經病,腦洞大。短文與繁體字愛好者。

[枯萎太陽燃燒之夜][瑯琊榜_睿津現代AU]



***前幾天聽說了太可愛的故事忍不住,但如果有人認出故事原型......請不要告訴他(rofllllll)

***也不要來問我故事原型是誰!!!!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怕被打)

***場次時間採用台灣CWT舉辦慣例

***因為私心想讓謝綺幸福一次,所以這邊青綺是幸福快樂小情侶狀態wwww

***題名是古川本舖的歌名!雖然內文跟歌沒什麼關係就是了XDDD






蕭景睿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一家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重播的春晚。

謝弼給了他一個白眼,說大哥你快接電話別打擾我們看節目,啊還有順便把冰箱裡的果汁拿來好嗎;母親蕭蒞陽則是笑著說了句等會兒聊完別急著掛,我也跟小津說兩句吧;謝綺則忙著和男朋友傳訊息,根本沒搭理他。
蕭景睿拿起手機起身,順手在謝弼腦袋上輕敲一下,一邊接起手機一邊走向廚房。才剛剛按下通話鍵,那邊就傳來某人極其熟悉的、每年一定會聽到的哀號聲。

「蕭景睿睿睿睿睿!你什麼時候回來開店啊快救救我稿子好不容易畫完了修羅結束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蕭東風您快回來啊啊啊啊啊!」
「好——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大概傍晚,或者晚上能到吧。」
「蕭東風,蕭大爺,我真是太喜歡你啦!此恩此情小的該如何回報啊!」
「言大少爺,只要您有哪次不壓著死線交稿,就算是幫了我大忙好吧......」


蕭景睿翻了個白眼,又無奈的笑了。閒聊幾句走回客廳,把果汁交給謝弼,然後手機則轉遞給母親。他看母親拿著手機,講沒兩句就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知道肯定是那個人又講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逗樂了她。

言豫津一直有這樣的天分,能毫不費力的讓周圍人都感到快樂、感到幸福。


母親又和言豫津說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還給蕭景睿。通話還沒結束,言豫津又囉囉嗦嗦地說了許多,蕭景睿邊聽邊朝房裡走去,從衣櫃中拿出換洗衣物準備洗澡睡了。


「豫津,有什麼事明天見了面再聊吧,我明天一早還得趕車呢,先掛了啊。」
「行!你早點休息吧,等你回來啊!也幫我和伯母、謝二和小綺再拜個年!」
「好——掛了啊,掰。」


收線,隨手把手機丟在床上,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這期間,蕭景睿嘴角一直是掛著笑意的。
從那時候起,每個過年言豫津一定會來電話,不只是為了催他回去開店,也是想著給他們添點熱鬧。這份心意,他明白、母親明白、弟弟妹妹們也都清楚。



五年前,蕭景睿的父親謝玉被控盜用公款,鋃鐺入獄,謝家一夕間天地變色,愁雲慘霧。不久後謝玉病死獄中,更讓他們備受打擊。母親變得憔悴不堪、謝弼在學校遭人閒言閒語、謝綺也受了不少影響,連原本正準備申請出國進修的蕭景睿也停下所有計劃。
鉅額賠款讓原本富裕的謝家一下子捉襟見肘起來,蕭景睿當時簡直是瘋了一樣在想方設法賺錢,幸好後來學校影印室的老師幫忙,說是有些機台要淘汰換新,但舊的那些其實也都還堪用,總歸是要報銷的,不如就讓他拿去在學校附近開個小店。


於是他把家裡的車賣掉,租了店面,又找幾個同學幫忙組裝電腦,在學校旁邊當起影印店的小老闆。蕭景睿一向人緣不錯,許多同學、老師知道此事後都會特別關照他生意,例如音樂系的宮羽會隔三差五地來印樂譜、海報;經濟系的梅教授和政治系的蕭教授乾脆把課堂講義的檔案都給他,讓學生直接到店裡去印;就連體育系的穆青也會拿些運動比賽、活動的海報、手冊、報名表來找他,這些點滴,都讓他甚是感激與感動。


至於自幼交好,自詡為「藝術系風流才子真名士」的言豫津更不用說,不但拖著系上同學一起照顧他生意,還常主動替他做硬體、軟體的更新——雖然言豫津總說,他只是在實踐一個藝術家對於美感與色彩的堅持。


總之在眾人幫助下,印刷店算是順利存活了。生意雖然沒有好到能讓謝家回到以往的經濟狀況,但總歸也還過得去。



畢業後言豫津開始從事插畫工作,當一名SOHO族,除了接商業稿件,也畫畫原創圖冊,拿到市集或同人展之類的地方兜售,提高作品曝光率和知名度。當然,只要合作廠商答應,他一定選擇蕭景睿的店印刷輸出。
只是言大少爺卻有個小毛病,或者說是很多人都有的通病,但他又嚴重一點的——拖延症。老是要拖到活動前三天才完稿,催著蕭景睿給他加急件。偏偏每年總有一場同人展排在大年初六前後,是以蕭老闆總會在年初二時接到言大畫家的電話,逼得他初三早就得趕車回去開店。


蕭景睿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回想這幾年的種種,打開皮夾,夾層裡除了有早就買好、明天一早的車票,還有一張微微泛黃的舊照片。
是他十七歲、言豫津十六歲的時候拍的,在校內文藝競賽的頒獎典禮上,言豫津以一幅水彩畫拔得繪畫組頭籌,自己則是散文組榜眼。蕭景睿記得那天言伯伯因為出公差沒能到場,反而是謝家人到齊了,在台下給他們熱烈鼓掌,就連這張照片,都是母親幫忙拍的。
那時候日子多麼單純美好,青春年少,未曾想過可能有一天,世界會消沉。

他還記得那天言豫津用力的拍著肩膀對他說,景睿,以後你出書吧!我給你畫插圖、畫封面!


後來他們又先後考上同一所大學,中文系、藝術系,然後一起進了校刊社。沒有後顧之憂、不知疾苦家累的少年恣意揮灑夢想,追逐未來,他們還說好畢業後要一起出國深造。那些誑語現在想起來,都帶著天真的顏色,讓人既懷念、又感傷。

更後來的蕭景睿再也不是那個天之驕子,他成了為金錢庸碌的凡人,整天在墨水、碳粉的氣味裡,奮力掙著他以往未曾在意的一兩塊錢。


「還想這些幹什麼,還是早點睡比較實際吧......」
他把照片放回夾層,自嘲的笑了笑,拉黑燈,直接躺平睡了,也懶得管還半濕著的頭髮。



初三一早,蕭景睿提著簡單行李出了家門,其餘人都還熟睡著,整屋子靜悄悄的送走他。搖晃的火車上也沒多少人,他靠著窗頗為克難的打瞌睡,再次睜眼時,天已經黑了。他在車站前的小攤隨手買了個包子囫圇果腹,匆匆趕上公交車,回到大學城。下了公交車後又是一小段路,實是舟車勞頓。
蕭景睿踩著頗有些疲憊的腳步走往小巷裡的印刷店,就著路燈,遠遠看見店面口有團黑影——是個蹲著的人,似乎正試圖和附近的街貓套交情。


「豫津?蹲這兒幹嘛呢?你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進去等啊?」
果然是言豫津。蕭景睿先是匆忙解先圍巾給他繞上,才從包裡掏鑰匙開門。
「噯,在外面等才能一回來就看到嘛。」
言豫津笑嘻嘻地跟在他後頭,順便拍開牆上的電燈開關,小小的印刷店瞬間亮起來。他把隨身硬碟丟給蕭景睿,說句老樣子,就又跑出去,蹲在店門口逗貓玩。

蕭景睿開了機接上硬碟找檔案,瞪著酸澀的眼睛一頁一頁幫言豫津做印刷前最後確認,翻到最後一頁時卻愣住了。

言豫津這次出的圖冊題名《拾光》,畫了許多美麗的風景和靜物,也有幾張人像,都用了相當溫暖明亮的色調。而在檔案的最後一頁,蕭景睿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是他。二十七歲的蕭景睿,坐在十七歲的那間高中教室裡,埋頭寫著什麼,嘴角還掛著飛揚又平和、滿足的笑容。畫的名稱叫作「美好如常」。

他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看了看言豫津蹲在門口的背影,他剛剛繞上去的圍巾被拖到了地面,被小貓咬扯著。路燈為那個背影打了聚光,顯得閃閃發亮,可是又那麼近、那麼暖,一如往常。




***end

评论

热度(2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